罗洁爱儿

[空军组]When you are gone

今晚不开车,今晚是刀。

可以看做PWP系列的结局。对不起各位,我说好给个HE的,结果脑洞止不住,就先写了个BE……

给爱吃刀的朋友们。

我会写个HE的,放在本子里,那才是正式结局,我不能丢掉我亲妈的做派啊。这个想了想还是不放本子了,写过就算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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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rrier抓住生锈的扶手,在废弃的管道中艰难地爬行。他不知道这个管道最终通向何方,但或许可以让他离Collins更近一点。寒冷使他的双手微微颤抖,饥饿使他脑子有些浑浑噩噩,他很想睡,但是冰冷的金属带给他刺骨的感觉又刺激着他保持清醒。他又爬行了几段,突然前方似乎透出了一丝光亮,空气也稍微有些流通,没有那么霉气沉沉了。可能是快到出口了,他心跳加速,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向前。

这确实是一个较为隐秘的废弃出口。Farrier的手自己冻得快要不听使唤了,他艰难地拨开出口盖着的铁板,手脚并用地钻了出去。他不知道这具体是哪里,似乎临近海滩,空气中有海风特有的潮湿咸味,隐约还有海浪拍打的声音传来。Farrier腿一软,跪倒在地,大口呼吸这新鲜的空气。

这是他第三次出逃了,也是他跑得最远的一次。尽管他拒绝了劝降,但德军对他也不能算特别差。但是他仍然不想在战俘营里多呆一秒了,他想回去,回到Collins 身边,哪怕去一个离他近一点的地方,告诉他自己还活着,他在践行他们的诺言。

而这次他成功了吗?他不敢确定。从第一次出逃后他受到的待遇也在逐渐变差,看守日趋严密。寒冷与刑罚摧毁了他手上的神经,天气、温度甚至情绪会令他的双手会有突如其来不同程度的颤抖。而这次,顺利得有些过头了。

突然,他听到身后有枪支上膛的声音。他的瞳孔急剧收缩,是德军制式。他的心沉了下来。果然是个陷阱。

冰冷坚硬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后背,他沉默地看着大地,没有回头,拳头在沙砾上蹭出血来。

“起来,手背到后面。”德军冷漠的话语响起,他没有回应,反而发出了低低的苦笑。

对不起,Collins 。这次,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……



“Farrier 上尉,欢迎你归队,你的私人物品与军衔我们都给你保留着。不过介于你的身体状况,建议你先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。”

“好的谢谢……”

“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军官抬起头看了欲言又止的Farrier 一眼。

“请问,我从前的搭档,Collins 少尉,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服役吗?”

面前的军官给了他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,Farrier 觉得莫名其妙,但是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“他牺牲了,在伦敦空战一年后。”


Farrier 走上前,这是他熟悉的福蒂斯二号,但是这又不是他熟悉的福蒂斯二号。他熟悉的是它完整漂亮的机身,旁边有着意气风发的金发青年,而不是现在这个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的模样。他伸出手,手心又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。手指抚上冰凉的金属,他无数次触碰过这机身,却从未想过他们都是这副模样。

“Collins 少尉是在伦敦空战中受到的重伤,头部受到了重击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控制飞机安全着陆了,下飞机后突然昏迷倒地,直到最后离世。”这名军官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护士报告他在最初的昏迷中叫过你的名字。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,放在贴身处。”他拿出了什么递给Farrier ,这是半张照片,上面只有他们俩,Collins 笑得很灿烂,Farrier 仿佛能听到他的声音——而这照片明显是从某一张合照上撕下来的。

“我们查过你们的军需物品记录,你们的某些军需品领得很频繁。”Farrier 知道他什么意思,但他没有开口。他觉得可笑,手指抹去了照片上Collins 身上的灰尘,然后把照片揣进了兜里。那名军官成功地被噎住了,犹如一只鸭子突然被扼住了脖子。

“我想去他离世前昏迷的病房看看。”


这间病房暂时空着,无人入住,洁白的床单没有一丝皱痕。Farrier 沉默地盯着枕头看,想象着Collins 的生命在这里悄然流逝,他走过了短短人生的最后一点路程,在睡梦中停止呼吸。

“他昏迷了整整一年。医生说本来应该活不过一个月的,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那名军官耸耸肩。

Farrier 知道为什么,Collins 在等他回来。


Farrier 坐在审讯室中,看着面前两个审讯官。

“Farrier 上尉,请你说出你和Collins 少尉的真正关系。Collins 少尉当时已经昏迷,我们不会审问他。他现在也已经牺牲,你是我们敦刻尔克大撤退的英雄,所以我们交换了你回来。尽管以后你可能不能再开飞机,你也可以去空军学校任职。”其中一位审讯官说着顿了顿,“所以,我希望你能够慎重地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
沉默在他们中蔓延,就在审讯官认为Farrier 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:“我和他是爱人关系。”

审讯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,这个答案他们有点意外,也不意外。

“恋人关系,伴侣关系。或者你们随便叫什么,就是你们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们在一起有段日子了。我们约定了会为对方尽力活下去,我在战俘营里越狱了三次,可惜都没有成功。”
“他是在等我回来。”
“我知道我可以选择继续隐瞒,谁都不会知道,但是他既然不在了,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。应该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吧。”

审讯官沉默了几秒,开口道:“好吧,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?”

Farrier 想了想,问:“可以带我去他的墓前看一看吗?”


Collins 的墓与其他的士兵没有什么不同,他们救过这个国家,一次行动就救过几十万人,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。他的Collins 还是和其他数不清的年轻人一样,安眠在这块小小的石碑下面。而这里也埋葬着他的爱情。Farrier 的手指抚摸上墓碑,描绘着他的名字,然后是他的生卒年月。从最后一个字母上划过后,他站了起来。

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
身后的人跟了上来。他们要比德军有礼貌点,Farrier 想,他经历过这样的境况不止一次了,而这次,他希望能够得到永久的安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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